知只想了想说:“晨晨很久没有见到奶奶了,今天晚上还是暂时在这边住一晚吧。”
她对司机说着。
话里带着一丝请求。
司机倒是征求她的意见,听她说要在这边住一晚,当即便说:“只要您没什么问题,我这边自然也没问题。”
知只点头说:“好。”
司机说:“那我替您先把您的东西放进房间吧。”
知只应答了声,她带着司机过去。
在到房间后,还是原先的房间,里面什么都没变,王铮死后,这里面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家具的摆设,还有床上的被子都没有碰动过。
司机到这间房间里,发现外面都是乱糟糟的,唯独这间房间是干净整洁的,他知道应该直销节曾经的卧室,因为里面都曾经主人生活过的痕迹,他把东西放下后,到知只身边说:“东西我放下了,那我去外面了。”
知只点头。
知只有些仿若隔世,在司机出去后,她站在房间中央,看向窗户口处的那个梳妆台。
那梳妆台不是很新,还掉漆了,可是梳妆台上却有个花瓶,里面插了一枝枯掉的荷花。
那荷花早就干巴得不成样子,上手一捏就能够稀碎一般。
她记得那支荷花是夏天的时候她摘的,插在那里面的。
因为夏季过,到冬季王铮就能会回来。
她每天最期盼的事情,就是看着那花瓶里的荷花,一天一天干枯,可现在干枯成这个模样,她期盼的那个人却再也回不来了。
知只记得王铮最爱在那梳妆台前,替她擦头发了,他总说她头发柔顺,明明他的手粗糙的很,又是干力气活动的,却能够给她扎个好看的头发出来。
在头发扎好后,他就会在镜子里看着她笑。
知只总会在镜子内跟他对视,然后会同他说:“晨晨瞧见了,一定会说,他也要扎的。”
她在他面前会不自觉的娇俏,像个小女孩一般,信任,依赖。
而王铮也相当迁就她,很宠她,对于她的话,在那回着:“他是个男孩子,他怎么能够跟扎女孩子样式的头发。”
“可是,他还会自己偷偷往脑袋上戴花呢。”
“晨晨长得像我,又没有妈妈漂亮,戴了也没妈妈漂亮。”
知只假装生气说:“不许你这么说晨晨,他很好看的。”
王铮在那开心的笑,他总能够绕着弯来夸知只的好看。
两人的对话,温馨平淡,却又透着丝丝的甜蜜。
知只站在那看,看着那梳妆台,看着那两个身子在她面前相互交叠着,互动着,仿佛以前的一切,就近在眼前一般。
可是等她去靠近时,那两道身影又消失了。
就水中月,镜中花,随时破灭。
不仅梳妆台有两人生活过的痕迹,就连床上那床被子,都是知只跟王铮结婚时的喜被。
可此时的她,却有些不敢靠近,犹豫了两下,站在那不敢朝前走。
王根兰替晨晨煎完鸡蛋回来,到门口同屋内发呆的知只说:“东西我没换过,这间房子王担说要推掉建大房子,反正你也不在这边住了,过几天就推,今晚你就先在这里住一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