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记者在喋喋不休,不断的拿着摄像头对准钱千华的车内,钱千华看了许久,而知只也看着那些记者。
隔着窗户,知只听到那些记者在问:“知小姐,您这边是对日新跟法院之间有什么质疑吗?还是您认为法院在偏袒日新?对于法院当场休庭这件事情您有什么想法?和日新打这场官司,你们这边到底是想要一个什么结果,还有,关于理由,我们这边也想问,您认为日新杀害您丈夫的理由会是什么?可以以猜测的方式说一说吗?”
记者的问题很多,那些摄像头不断在对准着车窗户。
知只坐在车内看着那些记者的脸。
接着,又有记者问:“您嫁入周家后,和周先生的个关系怎么样?你们离婚是因为这个案子吗?我们查到您离婚后,好像并没有从周家拿到任何的补偿,这次官司可是因为跟周家离婚,没有拿到离婚费,是不是因此不满,所以才会借用这件事情上诉,以获得补偿?”
那些问话都带着恶意的八卦,知只听到那些问题,脸色更难看。
钱千华说:“先走吧。”
便开动的车,跟那些记者周旋了许久后,终于得以从法院门口脱身。
知只现在已经从之前的舆论的优势,转变成被舆论唾弃勒索钱财的乡下女人了。
在回到小巷子口后,钱律师问:“需要我陪你进去吗?”
知只对于钱律师的话,想都没想回了句:“不用。”
她心情低落就话不多,钱律师是发现了。
钱律师也知道她现在最需要的应该是冷静,他也没有再坚持,想了想说:“好,那我就不送你进去了。”
知只再次跟钱律师说了句:“多谢。”便从钱律师的车旁离开。
知只在回到家后,便给秋梓打电话,秋梓在电话里跟她哭着说:“为什么那个证据没有用?”
她们以为有了那个证据,就以为可以直接定日新的罪,可是发现结果却并不是这样,知只跟秋梓现在就仿佛在抱团取暖,两个人没有任何的势力,渺小且单薄的对抗着这个案子的一切。
她们没有任何的经验,所以将一切都想象得美好,可是后面才发现,这才官司根本不是她们期盼的那样,落差太大了,也让人根本无法接受。
知只听着秋梓对她的询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她沉默半晌说:“秋梓,我们把这一切想的太容易了,事情不会如我们想的那么顺利的。”
秋梓说:“可是证据都这么明显了!为什么法院那边会相信日新那样的解释!现在万鹏就是他们手上的武器,他们依旧在疯狂的往万鹏身上推!知只我预感万鹏一定活不了的,我们根本就救不了他!时间上只有这么久了,可这现在连唯一有用的证据都没用,那我们还能用怎样的证据去证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