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津南回答了一句:“可以。”
知只听到他的回答,笑着说:“好。”她不再说话,站在那。
周津南又说:“已经有人替你去办了。”
知只冷硬的说了两个字:“谢谢。”
“你还是先吃点的东西吧。”
他说完那句话,也随之从餐桌边起身,未在这边停留,从大厅走了。
知只的目光看向他,看着他进书房冷漠的背影,脸色越发惨白,不过她站在门口,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在她听到关门声后,她的身子动了两下,目光朝着餐桌上的食物看去,还是什么都没吃。
那白人站在她身后安静的看着,没有出声。
大概半个小时,白人进了书房,跟周津南去汇报情况,说知只还是什么都没吃,只是坐在沙发上等着离开,周津南站在窗户口,放在椅背上的手,紧握了几秒,平静的说:“随她。”
白人未再说话,又出了书房。
知只在酒店里等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去给她办理回国手续的人便过来了,到酒店套房里的大厅后,对沙发上的知只说:“安酥小姐,已经办好了,坐的是专机,现在走吗?”
知只已经等候多时了,她坐在沙发上轻声说:“是。”
然后提起自己的东西起了身。
那人见她脸色苍白成这幅模样,低声说:“您要不要吃点东西?毕竟要飞很久的时间,您可能身体会受不住。”
知只说:“没事。”
那人见她执意如此,也不好再说什么。
这个时候知只走到他面前说:“走吧。”
那人以为她会要去趟书房,没想到竟然就这样离开,当然,书房内的人也没有出来。
他想了几秒,点头:“好。”便接过了知只手上的行李。
之后知只最先出了这扇大门,那人只能跟着。
在知只进入电梯那一刻,她眼睛里一点光也没有,只是安静的盯着合上的电梯,那房间里的人,从她出来他进去后,就没有再出来过。
电梯到楼下大厅,知只只觉得圣彼得的夜晚冰冷无比,寒风刺骨,并没有来世那种向往感了。
车子在外面等着她,那人再次问了她一句:“安酥小姐,您真的不需要再停留一晚吗?”
那人感觉到她身体极其疲惫又虚弱,像是一阵风就能够将她吹倒一般,可他们还没走出酒店楼下大厅呢,还是站在温暖的地方,也不知道她走出去能否受得了圣彼得晚上的冷风。
知只尽管脸色苍白没有血色,甚至连走路都是头重脚轻,她也倔强的回答着:“不需要。”
送她回去的人,知道她再三这么回是铁了心要走的,也不再多嘴了,只能撑着伞送着她出酒店大厅,在两人走到外面的车门口后,周津南站在楼上书房窗户口,看向楼下,正好看到她弯身进了车里,他派在她身边的人,也随之跟在她身后一块儿进去,没多久车门被关上,车子在那停了两三秒,冒出浓浓的白色尾气,没多久,引擎声传来,车子便离开。
在圣彼得大雪的夜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