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老身，何谓人心！”</p>

模糊空间之中，大长老闪掠而出，居高临下，目光漠然的望着紫萱！</p>

“人心，什么是人心？”</p>

紫萱猛然间的楞住，低声喃喃许久后，失声轻笑：“师傅，此时此刻，您以我女儿为人质，令我进退不得．．．．您竟问我人心是什么，不觉得可笑吗？我倒想问您一声，在您这里，人心是什么？”</p>

“呵呵，居然来质问起老身了，好，就让老身告诉你，什么叫做人心！”</p>

大长老淡漠的一笑，说道：“多年前，老身游历天下，偶然间到了一方之地，这个地方十分偏僻，生活在那里的人，别说是修炼，就连普通人的温饱，都是难以为继。”</p>

“在片废墟中，老身看见了一位还在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婴儿，因为不忍她就此死掉，于是老身将她带回了啸雷宗。”</p>

紫萱身子轻轻一震，这个婴儿，无疑就是她。</p>

大长老继续道：“老身把这个婴儿视若己出，为了好好将她带大，就决定不在收其他弟子，一门心思的栽培她，将一身所学倾囊相受，无论天才地宝，灵丹妙药，只要她需要，老身一定想办法将之弄来。”</p>

“正是如此，才令得这个婴儿逐渐成长时，创造了啸雷宗历史上，从未有过的传奇，这个传奇，不说绝后，但起码会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中，独领风骚！”</p>

“每每想到这些，老身倍感欣慰，总算是为啸雷宗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p>

望着紫萱，大长老淡笑道：“数年前，你认识了萧无魇，随后与他相知并相恋，最后竟执意的要嫁给他。当时，全宗上下，包括宗主与几位长老，还有各峰峰主全都反对，因为那时候的你，是啸雷宗无可争议的圣女，未来的宗主。”</p>

“但为了你的幸福，老身力排众议，将此事压了下来，让你们尽情的享受那人间的美好感情。”</p>

大长老不由冷笑了声，随即说道：“数年前，因为零儿，你一怒之下离开啸雷宗，如果不是老身，你以为，你能够带着零儿，以及你的自身，能够离开吗？”</p>

“为了你，老身付出了一生的心血，个中辛酸，不言而喻！老身自认，对你，老身无愧于良心，而你呢？”</p>

话到此处，大长老的老脸，陡然有些狰狞起来：“你又是怎样对待老身的？无论是你与萧无魇之间的事，还是你要离开啸雷宗，以及如今归来，你全部都没有提前知会过老身一句。”</p>

“在你心中，是否还有老身这个师傅？在你心中，你是否还记得老身为你所做的一切一切，你的心，是否又真正的把老身当成过你的师傅？”</p>

连连的质问，不仅让大长老气势越来越强，那眼瞳中所流露出来的悲哀，更是无法让人怀疑她所说的真实性。</p>

如果换成是一个陌生人在这里，那么铁定会以为，紫萱乃是忘恩负义之辈！</p>

事实上，就连紫萱自己，此时亦是默然低头，不可否认，大长老所说的，全都一五一十的发生过，而她．．．．</p>

曾经的感情，曾经的离开，已经如今的决断，也确实都不曾与大长老，提前有过只字片语！</p>

看着紫萱，大长老冷笑：“紫萱，什么是人心？这就是人心，你懂了吗？”</p>

“啪啪！”</p>

宽敞的空间中，突然响起鼓掌的声音，旋即也是一道笑声，清澈的响了起来。</p>

辰夜边鼓掌边笑：“声情并茂，毫不做作，大长老，听了您的话，小子突然很是感触，觉得，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这话，果然没错！”</p>

“小辈，你什么意思？”大长老脸色一沉，目光扫向辰夜的时候，已是夹杂着一些些的忌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