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风低咒一句,从背包里抽出油布。叶明瞻和他一起把这座散发着馊臭味的“面桶山”推到油布上,然后一人拽着油布的两个角,把“面桶山”移到到石厅入口,放在那七个垃圾卷旁边。
“叶哥……”沈浩然怯生生地喊了一声。
正弯腰放下油布的叶明瞻抬头一瞧,沈浩然站在离垃圾卷十多米远的地方,仍旧用手帕捂着口鼻,目光比聂小倩还凄清。
“什么?”叶明瞻勉强挤出个笑脸。
沈浩然张嘴想说什么,靳风拉着叶明瞻就朝那两扇石门走去。
“喂。”叶明瞻小声说。
“从进来他就缩在那里装高贵,一个手指头都没动。就他知道脏,知道臭,别人天生是收拾垃圾的?我不揍他,你就该磕头了。”靳风把叶明瞻拖到石门前,掏出手电照着左边的门扇。
这门上的铺首衔环比叶明瞻的脑袋还高,在铺首衔环下面10厘米左右的地方有个洞。洞不大,刚够一根手指伸进去。
“行了,上钥匙吧。”靳风说。
“钥匙?……哦!”叶明瞻把右手食指捅进小洞里。
靳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朝靳风笑笑。
等了几秒钟,石门没反应。
“它怎么不扎我?”叶明瞻问。
“它为什么要扎你?”靳风反问。
“你不是让我上钥匙吗?这洞跟那个木雕猫头鹰的嘴差不多大,我把指头伸进去,它扎我一下,门就会开吧?跟指纹锁似的。”
“这就是你的推理?”
“不对吗?”
“它可能更喜欢被中指捅。”
“是吗?”叶明瞻抽出食指,准备换中指。
“我真是服了你了!”靳风一把掐他的后脑勺,把他的脸往石门上一贴,让他的左眼正对小洞。
叶明瞻刚想挣扎骂人,漆黑一片的左眼视野里突然出现了一条垂直的金色细线。这线比蝴蝶的触须还细,却比正午的阳光还亮。它最先出现在他视野左侧,然后迅速右移。
叶明瞻感到眼珠一阵胀痛,但疼痛很快就消失了。与此同时,金色细线也消失在他视野右侧。他左眼前方又陷入一片黑暗中。
“任何人看到这种高度,这种大小的洞,都会用眼睛去看,只有你会拿指头去捅。”靳风松开他的后脑勺。
“谁知道里面会不会射出毒镖、袖箭,我就拿眼睛去看?”
“那你也不至于用指头去捅吧!”
“我……”叶明瞻抠着左边的眉毛,还不是因为在指挥中心捅猫头鹰那事给他印象太深刻了。
捅了那个猫头鹰之后,他的左眼像狼一样冒绿光不说,还引出了一个云山雾罩的“两仪族”。这两夜一天走过来,虽然事情多如牛毛,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塞满了他的脑袋,他没时间细想“族徽”和“两仪族”的事,可这两件事始终在他脑海一角打转。
所以一见这小洞,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捅猫头鹰嘴的事,然后就自然而然用指头去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