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靳风想阻止，但已经晚了。

试管倒空了，荧绿色的液体像玉汁一样淌了一地。

“不告诉我解毒剂的事，放任沈浩然演了这么一出，堵住所有退路，逼出了最坏的结果。你满意了？”叶明瞻问。

“这怎么是最坏的结果？宫岳的任务完成了，地震危机解除了。”靳风说。

叶明瞻看着他，他也看着叶明瞻。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靳风先笑起来。

叶明瞻也笑了，“那些特勤队员死在河谷里的时候我就在想，血清的副作用这么厉害，我小舅为什么还要把我叫来？给你打一针，把你扔进黑棕林就行了。昨天下午你流鼻血的时候，我又在想这个问题。”

“想出答案了吗？”

“那时候没想出来，现在我知道了。”

“说来听听。”

“血清的副作用能叫所有人全力以赴执行任务，因为只有进入朱雀窟摆平大地震，才能拿到解毒剂。就算沈浩然这种有二心的也不敢中途作怪，也要在喝到解毒剂之后才敢露出狐狸尾巴。不过，这‘所有人’里不包括你。你是例外。”

“我都吐血了，我还例外？”靳风笑着问。

“你打了血清当然和大家一样会有反应，时候到了也会死。可就算这样，你还是不会俯首帖耳。你是那种死都不会俯首帖耳的人！给你注射血清，把你扔进黑棕林没用。你会出工不出力。”

“你差不多快和宫岳一样了解我了。”

“我猜，只要进了朱雀窟，你不用‘点饮料’，不用拆局，不用管地震，照样能用什么法子搞到解毒剂，对吗？所以我小舅才会叫我来江源。”

“没错。”靳风点点头，“你是宫岳给我上的双保险。血清的副作用我真没放在眼里，倒是你的梅花图……”

“解决了地震，喝了解毒剂收工回家，我难道会不给你画？”叶明瞻火冒三丈，“为什么要弄成现在这样？送到面前的解毒剂不喝，你要多此一举用那什么法子搞？你有什么毛病？为什么要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你倒不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你只是觉得把解毒剂倒在地上好玩。”

叶明瞻盯着靳风的眼睛，“你打什么主意我不知道。既然我是双保险中的一个，那不管你想干什么，我都奉陪到底。反正我来就是给你当跟班的。”

“明瞻，你可真敢说啊。还有比你更听话的跟班我倒真想见识见识。”

“说吧，靳组长，你的非常手段，进来什么也不用干就能拿到解毒剂的办法。”

“什么也不干怎么可能拿得到？”靳风指着头顶上的夔鸮，“我们得把它放出来，然后‘杀鸡取卵’。”

叶明瞻一阵愕然，抬头盯着这只身体比面包车大，翼展超过10米，嘴里不断射出电磁波的石雕夔鸮……

“你的意思是，这鸟是活的？！”他忍不住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