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鸮一口啄过来。
帕兰刀砍进夔鸮眉心,夔鸮的钩嘴也在叶明瞻手背上豁出道血口子。
叶明瞻来不及感觉疼痛,夔鸮第二口又啄了过来。他挥刀挡开它的钩嘴,同时伸腿沿着它左侧的翼骨往下一探,蹬在它翼弓处的犄角上。
夔鸮一声怪叫,震得叶明瞻耳膜生疼。
他把刀撬回腰后,松开它的羽毛往下一滑,双手吊在它左翼的犄角上。
之后,他抬眼一瞧,靳风离他们已经不到10米,姿势跟刚才一模一样:左手抓着夔鸮的翎毛,单膝跪着,随时准备跳过来。
靳风面无表情,目光和他一撞,皱了下眉。
他却笑了,曲起双臂,两腿往夔鸮翅膀上一盘,像秤砣一样挂在夔鸮左翼上。接着,他深吸口气,身子猛地往下一坠。
夔鸮顿失平衡,一头朝靳风那边撞去。
靳风纵身一跃,扑向夔鸮右翼的犄角。
于是,在暴怒的“噜哈哈——”声中,“夔鸮牌”的机翼一左一右,各挂了一名非法乘客,飞行速度至少慢了三挡,振翅也大受影响。
夔鸮无法再高飞,只能降到离地面三四米的地方,绕着朱雀窟兜圈子。
叶明瞻十指交扣,把自己牢牢挂在夔鸮的犄角上,瞟一眼那边的靳风,靳风的姿势几乎跟他一模一样。
他笑着问:“靳组长,我们现在怎么办?”
“你每次都问我怎么办,我说了你一次也不照做。”靳风说。
“乱讲,我至少50照做了。”
“是吗?”
“现在怎么办?”
“看准机会,我们腾出手来同时砍它的翅膀。”
“等它飞到地面,或者石柱上空的时候砍?”
“石柱上不行,面积太小,它两只翅膀一折,万一栽进岩浆里……”靳风话没说完,夔鸮突然收拢双翼,一头扎进地面和石柱之间的深渊。
夔鸮整个身体垂直向下,就像一颗出膛的鱼雷,冲向炽热的岩浆。
“靳风!”叶明瞻惊得大叫。
“没事,抓紧点。”靳风说。
靳风的“保证”只让叶明瞻冷静了5秒钟。
这5秒钟时间里,夔鸮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疯狂地冲向深渊底部。
深渊下腾起的气流灼烫、刺鼻,叶明瞻觉得自己随时会被这股强大的气流卷走。他扭头看一眼靳风,靳风挂在夔鸮的翼弓上摇摇欲坠,表情却还是静如止水。
这家伙心里想什么呢?照夔鸮现在的速度,一秒至少能往下飞20米。
任它这么冲下去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