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勘探地质，按照地质条件画出玄武窟的设计图——必须避开岩层容易塌方、渗水的部分，然后把设计图输进重光犼脑子里……”

“‘重光犼’是什么东西？”

“是烛壤系的灵兽，长得像顶着老虎脑袋的飞马。”

“到底是老虎，还是马？”

“都不是。”

“那它是什么？”

“是灵兽啊，跟玉露蟾、夔鸮一样。”

“灵兽？烛壤系的……还有觱篥虫是炽宵系的……”

“你要扯这个，三天也讲不完。”

“好吧，有时间再讲这个，你接着说玄武窟怎么建的、怎么运作。”

“玄武窟就是重光犼烧出来的。用你的习惯表达法来说，重光犼就是台超级激光切割机。”

“激光切割机？”这玩意儿不是建材市场切玻璃、地砖用的吗？

“他们把设计图输进它脑子里，然后把它弄到这儿往地上一放就ok了。”

“这就行了？”

“重光犼很聪明，是烛壤系的顶级灵兽，完全不用人监工就能把所有事情搞得妥妥当当。说起来，这玩意儿跟树妖姥姥那条忠狗倒是挺……”

“说正事！”叶明瞻咬牙切齿。

靳风笑了，“你都不知道这条好狗是什么货色就一个劲儿维护他。”

“人家帮你剪头发、刮胡子，又耐心，又稳重，工作特别……”

“不要看现象，要看本质，武坤不比宫岳省油。你怎么老是这么傻了吧唧的？”

“我傻不傻你说了不算。说重光犼。”

“好，重光犼。”靳风笑着摇摇头，“重光犼的眼睛能射出超过10000c的激光烧熔岩石，给自己准备好适合作业的空间——我们周围这根大石头管子就是它为自己准备的‘工作室’。”

“工作室……”

“你的习惯表达法，通俗易懂，不故弄玄虚。重光犼给自己准备好工作室，就在这里飞上飞下，按照设计图向四面八方发射激光，在岩层里烧出各种规格的空间。三天烧出个玄武窟对重光犼来说只是小菜一碟，给它十天，它能在青藏高原和博斯普鲁斯海峡之间烧出条高铁隧道。给它一个月，它能让巴彦淖尔市民从地底下开车去合恩角看南极光。”

“呃……”叶明瞻被这台“超级激光切割机”彻底怔住了，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进来后你注意过那些没结冰的石壁吗？”靳风问，“它们很光滑，亮得像玻璃。”

“我发现了！在平水台上的时候我就发现周围的山壁、洞顶像黑曜石一样亮晶晶的。”

“那是被高温熔化又冷却之后，岩石里的二氧化硅结晶形成的玻璃层。”

“简直像上化学课。”叶明瞻干笑一声。

“重光犼烧出的这个玻璃层特别适合传导声波。声波在上面的传播速度，是在空气里的二十倍。也就是每秒差不多能传播七千米。”

“一秒七千米？！”

“每到饭点儿，玉露蟾就在万水间里叫一声，声波立马就会传遍整个玄武窟。听到玉露蟾的叫声，蛾后就会释放信息素，命令工蛾、兵蛾高高兴兴去万水间给它当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