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终于恢复了正常的工作，想到自己昨晚并没有完成许欧交给她的任务，她就一个头两个大。

“那个……靳先生，昨晚那份文件，您能签一下吗？”她小声的嘀咕道，给他穿衣服的动作略显生疏僵硬。

“你的主子是许欧？”他不答反问。

“不是，我……”

靳衍轻轻勾唇，露出一抹冰冷嘲讽的弧度：“不是就好，否则他能送你去坐牢，我就能送你下地狱。小东西，你最好想清楚，到底要上谁的船！”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这一瞬间，穆晗初忽然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关于她，关于陈旭，关于许欧，还有整个大正国际的上上下下，也许都在这个男人的掌控之中。

他深邃锐利的目光犹如实质，带给她无穷无尽的压力，哪怕不敢看他的眼睛，她仍旧觉得自己的脊梁快要被压垮了。

她不想坐牢，更不想下地狱。但是，她还有的选吗？

“我……我当然选您的船。”

“乖，那你就证明给我看，你真的没有脚踏两条船的打算。”

他低沉微凉的声音带着电流，危险的划过她的耳畔，让她一丝拒绝的余地都没有。

……

一整天的时间就在她的提心吊胆中度过。下午，她小心翼翼的和靳衍请了个假，她要回家修整一下，这两天实在发生太多的事了，尤其是，她还要去医院看一下爷爷，她连着两天没去了，她很担心爷爷。

靳衍很痛快的准了她的假，她心中再次感激不已。

穆晗初爷爷所在的医院位于城市的中心。

此时天空正下着蒙蒙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