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穆晗初送别孙医生的时候，程浩和程敏两个人正在她们家狭小的出租房内争吵。他们的妈妈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的死去活来，但是他们兄妹两个却谁都没有心情理会。

哭声和争吵声成为了这个家庭恒久不变的背景音，说不清这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是程敏现在已经对这样的背景音麻木了，连厌憎的情绪都没有了。

程浩燎天怒火涌上心头：“好了，够了，你不要再说了，我知道，是我害死了爸爸，是我害死了那对老夫妇，我有罪，我该死，我手上背着三条人命，你不要说我也清楚，但是现在看着爸爸刚死了的份上，你可不可以放过我？不要再说了，难道你非要逼着我也去跳楼？你才开心吗？”

程敏眼睛里满是嘲讽的笑意：“你去跳呀！”

“程敏，你的心怎么这么狠呀？我是你亲哥哥呀，家里发生了这种事情，你不帮我不安慰我也就算了，你还一味的责怪我。难道我想把事情，弄到这一步吗？难道我想让爸爸去死吗？难道我想让爸爸生病吗？为了爸爸，你把家里房子卖了的时候，我说过一个不字吗？”

“难道你还想说一个不字？你有什么资格和立场说不？房子是爸爸和妈妈挣来的，为了爸爸治病，就是把你卖了，都是应该的。”

程浩环视四周：“可你明知道他的病是治不好的，你还要坚持把咱们家变成这副家徒四壁的模样。那个病就是一个填不满的无底洞，我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执着个什么劲儿，让他就显得你孝顺，就显得你善良吗？”

程敏恨恨地道：“你自己不孝顺，还来指责我？爸爸就是被你害死的。”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