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在哪儿?”
子弹愣愣的扫视我,眼神就好像我是个傻呆。
“你就在’夜色’啊。”他活见鬼地说。
“哦。”我就在夜色啊。“这地儿叫’夜色’?”
“难道叫’日光’?”
“第一次来。”
“还叫我撞上了。”他贼腔贼渊地说,“这算缘分么?”
“夹紧了。”我责令。
“几点了?”我正陶醉的谛听《故乡的原风景》,子弹问,我悠悠缓过神,才发现已稀稀落落,只剩我们这桌,和邻座的两女一男。那对天雷勾地火几时走的?我竟浑然不觉。“手机充电呢,忘拿了。”他补充。
我拎起子弹的臂膀,转圈儿凝目细寻。
“今儿你没在胳膊上画个手表?”
“所以问你几点了?”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一”
“诗人,”他的手指关节叩响桌面,“几点了?”
“诗人已经回答你了,不知天上宫一”
“行了,行了。”子弹简单粗暴地打断我。侧过身子,脑袋向邻座伸去,“大兄弟,几点了?”
“神经。”
子弹看看他,看看我,眨眨眼,一时没发应过来怎么回事。
“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凑近我,哭丧着问。
我看向那哥们,丫脸简直快耷到裤腿。
“没长眼?人正烦死。”
“大兄弟,”子弹咧嘴一笑,“不好意思啊。”
“神经!”
“你知道有一个成语么:左右不是?”
“神经!”
我在旁顾而乐之,真不想承认我认识这家伙。
子弹看着我,阴个死人脸:“别说出去。”
“好。”我快笑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