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弹:自己跟自己玩儿(1 / 2)

特殊关系 芥末33 0 字 2022-01-25

 我对孤独的迷恋,上升到了新的高度一变态的地步。房门紧锁,厚重的遮光帘严丝合缝,烟酒备齐,双耳不闻窗外事。可是,原以为听不到关于他,心里会好受一些,我错了。更可恨的是,他的身影总是猝不及防地跳出来,揪着我的七寸。

然而闭关自有闭关的好处。不用强颜欢笑,尽管卸掉面具,我放肆地暴露真面目,想怎样就怎样,过着邋遢恣意而慢性自杀的生活。

饿了,便溜去厨房扒拉人吃的。(知了的香酣未起,就算饿到想把自己吃了,我也不出去。那个小贱人,在我离开子弹处的那天夜里,疯狂砸门,“将你遣散回家,这点倒是很好理解。然而捂着你们的关系,以及恋情暴露后的划清界限,真的很费解。不是一般费解。太费解了。求你了,拨开我脑中的迷雾吧!我讨厌失眠一”

“哼!”我用十二级功力,将她狠狠挡在门外。并警告,“再疯狂,我就在你背上贴小纸条:谁把我暴揍一顿,我给他一百块!”本来我想说,我就嫁给他。但转念一想,这么写,估计她会很安全;而她自己显然也清楚这一点。)哦,昨天夜里,我照例去厨房偷吃的,灶台角有个小西瓜蛋,管他谁买的,抱回房间便是。果腹罢,精气神十足的我,继续一手烟一手酒,盯着地面或天花板,神经质地自言自语。偶尔我会给自己带来惊喜,哈哈一笑;可是大笑过后,悲郁更浓了。几天来,我就这样,荒废青春。

什么?你敢说我已经不年轻了?那就荒废光阴吧。

什么?你问我寂寞吗?不,我有伴儿。

这天,我跟自己聊烦了,想要发展新朋友,倾听我的心声,和我对历史以及时事的一些看法。我拎着啤酒,走到镜前,坐下,找镜子里的影像唠嗑。

“……虽然吕后开创了恶毒的死法,但我个人认为她很可怜。一心照顾刘邦他爹一刚说哪了?哦,对,芥末,你那屹立不倒的王者风范,叫沙尘暴吹熄了?你,打小就是个野孩子,磕磕碰碰,膝盖至今留着疤印。噢,看看你的大腿内侧,上面还有牙印,那可是条疯狗挣脱柿子树的杰作啊!……什么伤你没受过?跟疯狗干架,你都表现的明知不是对手,也不能让它得逞。不过一男人,没了就没了;不挺好,又有机会了,至于么?

“ok。全身而退,这简直是个无理要求。但你可是个小子一何为小子?拿得起,放得下!就算谈起恋爱,也是介于小子和姑娘之间。失个恋嘛,怎么还彻底姑娘了。我说,这位颓废堕落虚无的姑娘,咱能睡个觉么?一顿大长觉,保管给你睡没事。

“管我要安眠药?”

影像太吵了,像复读机一样重复着我的内容。更不自量力的是,“她”还自诩经验人士,一副臭过来人样:别和自己较真,你较不起。想想银行卡里的数字吧!

我告别镜子,来到墙前,对它指指戳戳,咧咧嚷嚷。它的脾气好爆了,无论我怎么挑衅,都一幅无动于衷的高冷姿态。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这种朋友。我说着,你听着;我打着,你受着;不提问,不警告,更不鸡皮疙瘩掉一地的心灵母鸡汤。

“墙兄一你等会,”我捏扁易拉罐,随手一仍。从纸箱里掏出一罐新的,干掉大半罐,“要说什么是这世上的头号良药,绝对烟酒无疑了。墙兄,我说我矛盾不?恨他恨的牙痒,却坐在这里为他买醉,腐蚀自己。哎,摆在我面前的难题比子弹的刀还多,最棘手的莫过于这个恨。多久,多久才能剔除恨?

“其实墙兄你知道么,并非我对他仍然恋恋不舍一好吧,我扯淡了一只是我觉得,恨这玩意儿,一点意义都没有。你说它能提高我什么?长这么大,就没决绝恨过一个人,讨厌都挺难以接受。你为嘛讨厌那鸟货?他跟你不一路。别打交道呗,干嘛因他持对立观念,拉低自己的好心情呢。他仗势欺人?好办,挑块石头一捡大的,偷摸慰问慰问他家窗户,大洞保你喜笑颜开。他捅刀子?我笑了。跟条烂狗过不去,你的孩子气真够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