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丝看着上面的字,忽然觉得有些讽刺。
她的脑海中冷不丁冒出时过境迁这四个字。
大概这世上,人和人之间,真的没有什么永远不变的东西,连货币这东西说贬值就贬值,何况是……那些虚无缥缈的友情。
大概是经历的东西太多了,多的让燕青丝快麻木了,她心里漫过一阵钝痛,随后,疼痛消退,淡了下去。
岳听风打开浴室的门出来,燕青丝快速将短信删掉,她的心情有些难以平复,但抬起头的时候,依旧和平常一样,看不出多少变化。
燕青丝伸出手:“给我毛巾,我给擦头。”
岳听风将毛巾递过去,老老实实坐在她面前,低下头,让她不用仰着胳膊。
“明天差不多,可以将妈接回来了吧,总让她住在医院,是不是不太好啊?”
岳听风想想:“好,明天我讲她接回来,她就是在医院快呆不住了,除了李南柯偶尔过去,能跟她聊天的人太少。”
燕青丝擦了一会,手指插入岳听风的发丝间,感觉差不多了,将毛巾递给他:“好了……”
岳听风侧头,在燕青丝腮边偷亲一口:“谢谢老婆。”
他将毛巾拿进浴室,回来躺下。
他伸出胳膊,让燕青丝枕着,“困了吗?”
“不困。”
“那好,给我儿子做胎教。”岳听风随手从床头抽出一本厚厚的像砖头一样的硬装书,燕青丝捂住眼睛,她快被那厚度刺伤眼睛了。
今天岳听风稍微换了一下内容,讲的不是股票,而是风险投资。
燕青丝琢磨着,估计,一分钟,她就差不多该睡了。
岳听风的声音很好听,非常有磁性,可是……燕青丝还是高估自己了,差不多半分钟,她就感觉到眼皮沉重,脑袋抵着岳听风的胸口,没一会,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