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依然继续说：“你不要破罐子破摔啊，这可不像你姜妍的性格，我看以后要是卡莱尔都不愿意搭理你，你跟谁斗嘴去！唉……我们算是瞎操心了，你自己都不担心，咱两在这苦口婆心的说个屁啊！”程依然都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有一种自暴自弃的感觉，其实只不过是换了一种进攻方式。

她是在通过这样的方法打击姜妍的信心，姜妍那家伙就是太好强了，经常摆出他那副女王的架子，对谁都不肯轻易低头，不过程依然说的那些话对他还是有些作用的，姜妍虽然嘴巴上死不承认，但是心里还是有点不好受的，还是有点害怕的。

林菀也换了这样的一种方式，跟在程依然的身后开始叹息道：“唉……你就不要跟他这种不识好歹的人说了，这么多年以来人家一直忍让着她，就这一次，她还不能主动一点，人家可不是要伤透了心吗？我看看卡莱尔在9号公馆也呆不了几天了，像他这种国际上顶尖的设计师，在一个小小的9号公馆里呆了五年，也是不容易啊！”林菀是想告诉姜妍，卡莱尔是国际上顶尖的设计师，为什么要屈居在一个小小的9号公馆里，这还不都是因为有了某个人的存在。

可是有些人就是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呀，还觉得卡莱尔的到来是在跟他抢生意呢，不得不说姜妍就是那个神经大条的女人，到现在都三十多岁的人了，按理说应该是比林菀和程依然都更加有经验的，可是他在感情上的反应还是那么迟钝，让林菀和程依然两个人为他操碎了心。

“是啊，像他这样的顶级设计师，要是以后离开了咱们公馆，南宫上哪找去？真是太可惜了……”程依然喝了一口红酒，优雅的举止当中带着一种颓废的架势，口口声声地叹息着，好像非常舍不得卡莱尔，其实说话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偷偷的去喵了姜妍一眼，看见姜妍脸上的神情凝重，又回过头来看了林菀一眼，两个人的眼眸当中传递了同样的信息，默契十足的样子。

林菀接着又道：“不过这样也好啊，既然姜妍也不愿意搭理他了，那就走呗，反正他们两个人也互相伤害了这么多年，不如就给对方自由，我看卡莱尔的年纪也不小了，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回头我把我们部门里的女同事介绍几个给他！”

程依然又说：“有些人啊，可能还不知道呢，上次那个从国外远道而来的姑妈，你以为他那么容易就离开了呀，还不都是人家卡莱尔在背后帮的忙。”接着程依然又摇了摇头，一副非常失望的样子，“有些人啊，就是不识好歹，把这样一个好的人活生生的给逼走了！啧啧啧，我真是为他感到不值啊！”程依然说起了一件往事。

而这件往事也成功地吸引了姜妍的目光，刚才程依然和林菀说的那些话，姜妍虽然都听进去了，但是还不足以撼动她那颗坚定的心，直到程依然提起那件往事……

说起来，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

姜妍自己都快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