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情动 1(2 / 2)

“月儿想要喝好茶,这地方哪能有让你满意的。”说着手中就多了套茶具,也不等冷月回应,他的手指轻轻一碰茶壶,原本还是凉的水就烧开了。随着水开,他就自顾自的泡了起来。“要知道一壶好茶,除了茶叶要好之外,还要水的品质,缺一不可。”一边说着一边手中的动作不停。

鬼煞再次的满眼震惊,这世上能让赫连泽亲自服侍的人,除了冷月再找不出第二个了。

冷月看着赫连泽这一手,也满是讶异。她没有想到,他会亲自为她泡茶,还是在酒楼里。

茶的香气很快弥漫着酒楼各处,带着茶香的沉醉,犹如清泉洗心。淡淡的味道,飘散在空气中,让酒楼的众人都不由自主的陶醉于茶香之中。

“香泉一合乳,煎作连珠沸。时看蟹目溅,乍见鱼鳞起。

声疑松带雨,饽恐生烟翠。尚把沥中山,必无千日醉。”冷月突然间想起了皮日休的茶中杂咏煮茶。

“没想到月儿还有这文采。”

冷月听闻唇角微微上扬,一缕笑意从她的眼角释放出来,没想到她也有偷诗之日。“不是我做的。”

“哦!那是谁?”

“说了你也不懂。”

赫连泽看冷月兴致缺缺不想说,他也不问,给她递过去一杯:“尝尝看。”

冷月接过,并没有急着品尝,而是放于鼻下轻闻。一股茶香四溢让她迷醉了双眼。睁开眼睛,把玩着杯子轻轻摇晃,才放入唇下轻轻一抿。茶香香气满溢整个口腔,初期有点微苦,慢慢的一口香甜蔓延开来。

“果然不一般,这茶叫什么?”

赫连泽在冷月品茶时,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她。“我称它为‘路’。”

“路?”冷月带着疑问,再一次抿一口。这一次她有了理解,人生就好比一杯茶,先苦后甜才是根本,才能得到真正所谓的幸福。

“哟!我当是谁在这里卖弄风情呢,原来是相府的义女啊。”一声尖细的声音,打破了原有的温馨,还故意死咬‘义女’二字,就怕别人听不到一样。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被鬼魅毁容的米朵,看样子现在已经恢复如初了。

在这样的声音一出现,赫连泽眼角就闪过一抹杀意,冷月倒是无动于衷,只不过眼角的一抹讽刺与算计一闪而过。小莲看自家小姐不吭声,她也懒得理睬,鬼煞更是连眼角都不愿施舍。

米朵看到众人对她的无视,一阵咬牙切齿。在内心一阵斗争后,她还是扭着她的腰姿靠近桌旁。“冷大小姐这么巧,不介意我坐下吧?”

“很介意。”正当米朵一屁股想坐下的时候,冷月一句话冷冷的丢来。让米朵一阵脸红脖子粗,但是当她在看到对面的赫连泽后,眼中的惊艳再也无法收敛。同时更是嫉妒起冷月来,怎么什么样的极品都会被冷月捷足先登。

她现在倒是不去在意冷月的态度了,而是坐下后,眼睛直直的盯着赫连泽。就差没有留下口水了,一面还表现出一副娇羞的样子:“公子怎么称呼啊?之前怎么没有见过,我是冷月的朋友,名唤米朵。”

“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我家小姐已经说了不要你坐在这里了,你还好意思坐下,真没有看出来堂堂兵部尚书的长女是这样的德行。还有我家小姐和你不熟,不要瞎攀关系。”莲儿实在对于米朵的厚脸皮忍不下去了,不说说她心里实在是不舒服。

倒是鬼煞直接对着莲儿,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还外加说道:“莲儿,说的漂亮。”莲儿听闻有点羞红了脸颊,缓缓低下头。

“阿云,你过去教教冷月的丫头,什么叫主仆之分。”米朵恶狠狠的瞪着莲儿,恨不得把她活剥。就凭她也敢说她的不是,不给点颜色她看看,不知道她是谁。

不得不说米朵的脑袋是被猪拱了。

“是,啊”

这阿云还没有走到莲儿面前,就听到啪的一声,整个人都被冷月扇飞了出去。本就最近一阵火气无处发,现在正好来了两个出气筒,她怎么会错过。

只见米朵的丫鬟,就像断了线的风筝,狠狠的砸在地面,一口鲜血突出后直接晕死过去。

顿时酒楼里鸦雀无声,都把视线转向了主事场。

冷月拍拍手,对于自己初次使用灵力扇人,感觉还不错。

“冷月,你好大的胆子。”米朵没有大脑的,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冷月抬眸,“敢问你哪位啊?你也配用这口气和我说话?难不成还真把自己当个葱了?”意思很明显,直指你有不是什么公主,妃子的,我有什么不敢的。

这话本就说道了米朵的痛楚,她一直在内心是以未来王妃自居的,只不过冷月的话,让她回到了现实。

可是她那不甘和愤怒的眼神,直直的想刮了冷月的皮。而后又想到边上有个俊俏公子,这才又心上一记,可是她这次找错了对象。

“哎呀,公子你看看,看看。这乡野丫头是多么的粗鄙啊,你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一边说着,一边就作势要把身体靠向一边的赫连泽。

就在身体快要靠向他的时候,只听又是一声砰的巨响,这次飞出去的是米朵。

“啊”米朵在冷月桌边的凳子上,直接飞到了邻桌的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身上,两人以一种暧昧的姿势抱成一团,倒在地上。

男子垫底一双肥手死死的搂着米朵的纤腰,女子趴在她的胸口,想起来却使不上劲。

就是这样的情况,也没有人敢去拉他们一把,因为某腹黑男的声音,再一次响起:“鬼煞,这张桌子已经脏了,给本尊撤了。”这话虽然是对鬼煞说的,但是谁都知道话中意思直指米朵。赫连泽他们那桌在米朵来之前就坐下了,也没有听说什么脏啊,还泡上了好茶。可是当米朵坐后,他就嫌脏了,不用说这不过是指桑骂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