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看北燕护国大将军的表情，也实在是太奇怪了。和刚刚在未央宫中，一脸满意高兴的她。简直是判若两人，那样子就好似宿敌见面一般。让绿柳不得不十分疑惑。

当然这些话，绿柳并不敢说出来。只得一双杏眼，小心翼翼的偷瞄这她的神色。

叶灵灵何等聪明，况且她今日的失态。不用说她也知道，且她并没有想要隐瞒绿柳。只是有些话不知该如何对她说，毕竟她并非“叶灵灵”这件事情要她如何说出口呢？

更为重要的是，忽然在千年前和自己的初恋情人见面。这样的事实她也需要时间来消化，更或者这个人压根不是李宇浩。他们只是长得相似，或是传说中的前世今生而已。

但无论是那种可能呢，此刻的叶灵灵都不愿多说。

故，只是摇了摇头道：“柳柳，我累了，扶我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好吗？”

那一瞬间她的无奈和疲惫尽显，甚至于久未的挫败感也一并都归来了。以至于让绿柳都有些不敢认，这还是她家娘娘吗？还是那个永远像朝阳般自信明媚的女子吗？

她不是遇到什么事情都可以解决，她不是从来不会绝望和挫败的吗？那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绿柳瞅了她一眼，并未多问，而是点头应道：“好，娘娘，奴婢这就将您扶回未央宫。”

所幸的是，据说轩辕朗和北燕的贵客们一时高兴。喝过头了，只好在永和殿歇下了。夜里并未来未央宫，于是叶灵灵也算是“逃过了一劫。”当然，她知道明日轩辕朗定会问起。

而她势必要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可现在的她真的不愿也没有心思想这些。

翌日，看着精致的雕花窗徐徐而升的日出。叶灵灵第一次觉得，失眠还真是个好东西。可以让人想清楚需要的事情，所以在绿柳为其洗漱更衣后。她便遣了所有人了，独留下绿柳道：“柳柳，你想知道昨天我为何会那般失态吗？”

绿柳闻言点了点头，又飞快的摇了摇头。

她想知道，可倘若叶灵灵不愿意说，她并不多好奇一分。

见她这副乖巧的模样，叶灵灵笑了笑，才缓缓道：“你说的没错，我昨日确实是因为宇文浩天而失态。他很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故人。”

故人？她是叶灵灵的陪嫁丫鬟，自幼跟着她长大。按理来说没有她不认识的人啊。

于是忍不住反问道：“故人，娘娘，可是奴婢从未见过此人啊？”

“这不重要。”

叶灵灵一时将这点给遗漏，不免微微有感尴尬道：“重要的是，柳柳你可想知道我与那故人的往事？”

这次，她还未说，绿柳倒是开窍了。一双眼睛乌溜溜的转着，转到最后不免惊讶的捂着嘴道：“难不成，小姐，你与他就像是与那驸马李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