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卫柠细心的替沈亦杋擦拭嘴角的口红印和因为拉扯变的歪扭的领带，等待做的她满意才柔声说：“阿亦，你快去上班吧，迟到了又该被笑话。”

沈亦杋揉揉她的发丝，眼光明亮，“笑话就笑话吧，我喜欢听。”

“阿亦！”卫柠娇羞的在他脖间低语，让沈亦杋的好心情蔓延至眼底，“乖，去上课，晚上带去你哥家的餐厅吃饭，厨师又出新菜品了。”

“好。”卫柠高兴的答应，她总是能因为沈亦杋的一句话忘记所有的不快，尽管这与她的本意背道，但却是她的心之所向，至少目前是。

“小心开车。”卫柠站在车外，弯腰对立面的人说，然后，转身。

刹车声，惊呼声，在那一瞬间齐齐炸开，等到几个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卫柠已经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跌倒在曲清歌的黑色宾利添越前面，只差一点，只差一点她的腿就会被压在车轮底下。

曲清歌端坐于座位上，连火都没熄灭，就那么冷冷的看着沈亦杋疯了一般冲下车，把惊吓过度的卫柠抱在腿上，安抚，亲吻，每一个眼神都被爱侵染。

她像是在看一个笑话，只是，笑不出来，却也哭不出来。

“别怕，别怕，阿柠，我在乖别怕”

那是曲清歌在叶柠的记忆里听过无数次的词，每一个都熟悉到让她窒息，可是，他现在抱着别的女人，温柔的不可思议，那种强大的刺激和落差让她的情绪从心底开始蔓延，肆无忌惮，将她伤的遍体鳞伤。

“砰！”曲清歌甩上车门，走到他们面前，她没有低头，眼神却落在两人身上，带着嘲讽和不屑。

沈亦杋抬头看着居高临下的曲清歌，她的傲气和讥诮让他怒火突生。

他将卫柠放进车里，确定安抚好才重新回来与曲清歌对视，眼里刀光剑影，寒霜冰雪。

“又是你？！”沈亦杋此刻看清了她的长相，也记起了医院的针锋相对，“你到底是谁？想做什么？”

曲清歌笑的张扬，狂傲，“我是谁你还不配知道！我想做什么你不是知道吗？”

她上前一步，在沈亦杋还没来得及躲避的时候，伸手扣在他腰间贴上他的耳边说：“杀了她！”

杀了她！

仅仅三个字，让一向从容的沈亦杋身体僵直，他甚至忘记了推开眼前这里几乎是与自己完全贴合的女人，满脑子都回荡着那三个字，冷的让人心里结冰，尖利的像是刀锋划过皮肤，究竟是经历过什么才会让她发出那样不似人类的声音。

“阿亦”轻柔的低喊在身后响起，沈亦杋惊醒一般推开曲清歌，巨大的冲击让她止不住的后退，这次她有了防备，伸手在背后一挡才避免与车相撞。

呵，每次都这么不客气啊，看来我要对你的女人更不客气一点才能对得起你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