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
“你…活腻了是不是!”陈高宇大吼一声,他已经好久没被人唾弃过了,有十年了吧…自从有了华宇,并且越做越大后,他一直都是受人奉承的主,晓鸥的不屑勾起了他某些不愉快的回忆,“你再呸我立刻把你扔下去!”说完,他捏着晓鸥的下巴把她拎到窗边,随手移开窗门把晓鸥扣到窗外。
晓鸥的半个身子已经到了窗外,后背和腰撞在窗台上痛极了,但她丝毫不觉得恐惧,反而觉得很过瘾,原来狂妄自大的陈高宇弱点就是这个——受不了一丁点奚落。她眼睛直直地盯着陈高宇,“我呸!”呸得干脆利落。
“你再说…”陈高宇的手臂扣着她的下巴伸出外面,忽然不小心扯动了伤口,他手一松,晓鸥双脚离地,整个人往外倒。
“啊…”晓鸥本能地低语一声,她宁愿坠下楼也不愿向陈高宇求救。
幸亏陈高宇反应够快,抓不住她的下巴就顺势抓住她的手,“晓鸥,抓住我!”
说时迟那时快,晓鸥眼前一片迷茫,她只觉得头脑一阵晕眩,等到回过神来时才现,自己已经好端端地站在了窗内。而面前的陈高宇正喘着粗气,胸口大幅度地一起一伏,白色的纱布上渗出更多的血来。
“为什么不抓住我?”陈高宇把她禁锢在双臂和窗台之间,愤怒的眼神还闪着惊魂不定。他刚才只是想吓吓她,只是想让她屈服,没想到因为身上的伤而失了手,“汪晓鸥,你差点就掉下去了知不知道?!”
晓鸥撇着头看向旁边,嘴巴小声地念叨,“拜托,这才二楼,顶多摔成残废或是白痴,会死才怪!”
“你说什么?”陈高宇完全拿她没办法,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莫名其妙地产生了。
晓鸥瞥见白色的纱布下,溢出的红色液体越来越多,“没什么,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伤口正在流血。”好歹这伤是出自她的手,当时是情急没顾上,现在血淋淋地展现在她眼前,她还是会有些担忧,“你别用力了,没看见纱布都浸透了么…”
陈高宇内心忽然升起了丝丝喜悦,“你在关心我?”
“我…”呸!算了算了,不刺激他了,“我是不想你死了我要因此负上法律责任,为你这种人去蹲大牢太不值得了。”晓鸥伸手拉了拉紧浴袍,“外面风好大,我冷~没看见我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么。”
陈高宇松开手,晓鸥趁机逃开,他有些郁闷,心里像堵了一块石头一样闷,可是具体郁闷什么又说不上来。我这是怎么了我?
晓鸥有些尴尬,找了个话题补上,“我说陈总,你今天是来干什么的?这大好时光不去忙正事,浪费在这里多不好啊,你前面有金城,后面还有数不清的追赶者。你不是处心积虑要坐上地产界第一把交椅的位置吗?这么荒废时光可不好噢~”她句句冷嘲热讽,既然知道了陈高宇的弱点,当然要好好利用,这叫一报还一报。
可是,这次陈高宇似乎没上当,他转身走到门口,开门朝楼下正安排工人打扫的李茂喊,“李茂,把药箱拿上来,顺便把我的行李也拿上来~”
行…行李?晓鸥顿时两眼无神,像一摊烂泥般跌坐在床沿,陈高宇,你这个畜生,还敢来这套是不是?!你要是敢碰我,我真的会拿把刀杀了你,大不了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