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码头,考察的大部队还没有回来,安可走到临海的地方,解下腰包甩进海里,然后蹲下身子用海水稍稍洗去脸上的血渍,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她抬头远眺着上海的方向,别说是泽旻的快艇,就连勘测队的影子都没有。
“没人知道我上了岛,而你…”她拿着尖刀指着晓鸥,声音比起洞口的冷气还要阴森,“你只不过是误闯进溶洞闷死了而已。”她往前一步逼近,“进去!”
晓鸥终于忍不住流下眼泪,她为莎莎哀悼,为父亲鸣屈,“安可,你太恶毒了…”夹带着哭腔的声音沙哑低沉,但她依然极力保持着冷静,“你现在是想把我也杀了?安可…社会有法律的,别以为警察抓不到你你就无罪,难道你不会良心不安吗?对我…你难道没有一丝丝歉意?你害死了我两个亲人啊,他们是我唯一的亲人…”晓鸥举起手里的铅笔指着她,铅笔的尖头上还沾着些许血迹,那是安可的。
“好,谢谢表哥~”酒窝还是那个酒窝,安可早已不是那个安可。
安可伸手一抹,顿时脸上和额头上,还有头发上全部都是血。可是来不及理会这些了,她快速跑到晓鸥跟前,不管三七二十一背起她就往溶洞里运。
溶洞?晓鸥一惊,无路可跑了…她停下脚步,回转身来直视安可。
面对得意忘形的安可,晓鸥很容易就发现了她话语中的纰漏,“你说…又?”浑身的血液在沸腾,晓鸥激动得声音发抖,“这么说,我爸和莎莎真是你害死的?”
泽旻?安可心跳漏了半拍,她本身就心里害怕着,连忙回头看。好机会…晓鸥趁机用力一推,安可没看到泽旻就知道上了当,可已经来不及了,只觉得后面一股力量推向自己,然后就往地上的石头扑去。等她有了痛觉,晓鸥已经跑出了三四米远,“贱人!”她怒骂一句,顺手捡起地上的石头,倏地站起来,助跑几步直接往晓鸥砸去。
晓鸥一闭眼睛,豆大的泪珠直掉在地上,“你承认了吧?亲口承认了吧!”
安可紧紧追着她,“汪晓鸥,你别跑,你胆子不是很大么,跑什么跑?!”
这个女人真是疯了!面对此刻的情景,晓鸥反而一点都不害怕,失去父亲和莎莎的悲痛占据了整个心脏。
晓鸥听到耳边的风快速吹过,也听到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声和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糟了,这不是回游轮的路!晓鸥一边跑一边四处看,她告诉自己千万别乱了阵脚,也不能乱跑免得迷路,可回游轮的路被安可堵着,而她正一步一步逼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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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安可抑制不住内心的嚣张大笑出声,虽然脸颊上的伤口被扯痛了,但她依然张口大喊,“进去啊,溶洞里面八成有毒,你快进去啊,那就又是一个天衣无缝的杀人计划了,不关我的事。”
溶洞里还是一如既往的黑,顶部岩壁上滴下来的水打在石路上“滴答滴答”作响。昨天跟着大部队进来,安可一听里面可能有毒就深信不疑,因为才洞口就如此潮湿阴冷,就算毒气毒不死人,也会被这阴气给冻死。她背着昏厥的晓鸥往更深的地方走,直到冷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她才放下晓鸥,再深的地方她也不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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