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人带床单,一起从窗户里丢下去?!不带这么狠的……
她刚才看完全是因为对网站上“能让男人对你百依百顺的方式”好奇,并抱着希望能帮自己迷住那男人,让他快点参加自己假婚礼的目的点开的推荐网页而已……
没想到视频一蹦出来就是用强的
还和刚才她睁眼就看到的情况如此相似……
她怎能不奋起甩他一巴掌?没踹他一脚就是轻的……
钟书依旧不理她,沉默地拉着被单往下扯--
安然往后缩地更厉害了,边缩边抖……
“我真的……我真的……”
突然,身下床单往外一划--
安然“啊”地尖叫一声,揪紧床单。
倏闻一句,“下来。”声音很淡。
什么?安然眨眨眼,没听清。
“下来!”这次声音大了点,低沉冷漠,带着压抑的暴力因子。
安然不敢迟疑,迅速翻身下床。
钟书冰眸如刀地扫她一眼,再不下来继续蹬床,她想让整张床单都印满她的鞋印吗?!
钟书快速地拆下床单,又迈着长腿迅速走出客房,不过片刻,一手拎一张床单、很有气势地返回来,恰好堵住刚要出门的安然。
把床单往门口少女手里一塞,他俊脸阴沉如罗刹,声音里透着寒戾:“明天把这些都洗了。”
看他寒凛背影,安然也不敢再说什么。
钟书返回卧室,立即换上干净床单。
笑话,要他在印着鞋印的床单上睡觉,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
清晨,钟书交叠着双腿,坐在沙发上一口一口地喝茶。
明媚的晨曦,优雅的坐姿,讲究的喝茶动作,很像是在为顶级茶叶做广告,除了--
那张始终阴郁着的俊冷面容。
安然推开客房门走入客厅,入眼便是男人一手端起考究茶杯,一手拿捏开杯钟低头品茶的画面。
听闻动静,钟书微抬眸,清冽眸光触到安然那刻略一怔,立即转为幽暗晦涩。
皱眉敛目,他放下茶盏,交叠的长腿也放下,复抬眸,神情冷郁地看着她,目光沉冷。
看见她就想起昨晚的事,且不说换了新床单才能睡着--
十分钟挨两记耳光,而且都挨地平白无故,让他又是郁闷又是气愤,却因她特殊情况无奈,只能干忍着,那叫一个憋屈。
钟书少爷长这么大何时遭受过这种委屈!
亚历山大若知道有女人不怕死地扇他儿子,还不专程从意大利飞来、亲手把安然劈了!
察觉到他眸中怒意,安然垂下眸,知趣地返回客房。
一会儿她抱着那一堆床单出来。
想着他同意参加婚礼的承诺,连脸都没洗就先去洗衣服。
为能早日举行婚礼、快点离开他,她甘愿这么做。
“站住。”清冷的男声忽响。
正抱着衣服往洗衣机旁走的安然停步,回眸略带迷惑地望向说话者。
钟书神色冷静,随意道,“你不用洗了。”
“……?”安然脑中,无数问号在飞舞。
为什么?为什么?
她站在原地,不知怀里的床单,是要放下,还是扔洗衣机里清洗。
“让你不要洗就不要洗。”钟书有点生气了,皱眉望着她,眸底暗邃,语气里透出几分恼怒。
“噢”安然轻喃一声,弯腰放下床单。
“床单用洗衣机怎么洗的干净。”钟书淡淡一句,敛目,气淡神闲地浅啜口清茶。
安然盯他片刻,尽管他语气很轻语调平和,她就是看不惯他用这么惬意的姿态说出这种话。
隐忍片刻,她压下怒火,用很小白兔的声音,微笑道,
“那我用手洗好了。”
“不用。”钟书立即放下茶杯,望向她的眉宇间掺杂着明显的不悦。
“我有个朋友下午要过来,他洗的比较干净。”
安然娇躯一僵!
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是--她洗个床单都洗不干净?洗得不让他放心?!
好屈辱明知道,这种时候不该跟他动怒,她还是有些咽不下这口气。
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安然转身,微笑,“好的。”
“而且,她也喜欢洗衣服”
察觉到话语可能有点伤人,钟书又补上一句。
安然往前走着,没有应声。
嘴角强扯的弧度,渐渐拉小……
走入书房,学他一样,紧紧拉上门。
将自己关入其中,打开电脑--
昨晚看网站上说,要想管住男人,一是要抓住他的胃,二是要抓住他的被。
……
钟书满意地凝望着安然端着盘子的窈窕背影……
要进行饭后的刷洗了吗?
今天她表现地不错,不仅做了几道很符合他胃口的清淡小菜,而且从早上到现在,一直乖顺无比。
表现好到他连昨晚的怒气都消剩无几了。
突然起身,脱口道:“等等--”
“怎么了?”安然转身望着他俯身双手按着桌子的紧张模样:又怎么了?
“那个,盘子不用刷。”
触到她狐疑目光,他叹气:“我朋友快来了,他喜欢刷盘子。”
秀眉蹙了蹙,安然换上一副乖顺的样子,“那样的话,就留给他好了。”
眸底倏尔划过一抹恼意。不会是怕她连盘子都刷不干净吧。
装什么干净,他不也用过那么多次她刷的盘子!
钟书松口气,收起脸上放松,抬手,按键前斜睨眼安然。
她可不要再碰水了,手伤好了,又来个发高烧。
那目光,落在安然眼中就成了乖乖待着的警告。
电话接通,对着话筒,“喂,……”
不过片刻功夫,别墅有人上访。
马扎出现在客厅时,安然先是一怔,看到他身后女孩后了然。
还吃惊那个“又爱洗衣服又爱洗碗”的不会是他吧,现在看来,应该是那女孩……
侧倚在沙发上的钟书颇为不悦地瞧着刚来的来人,让他过来,怎么还拖家带口的,把情人都捎来了?
“我要看看,你到底是来见谁!”小蕙拖着马扎的胳膊,不断嚷嚷着。
倏尔一指安然,“是不是她?!那个肯跟穿着裙子的你厮混的变态女是不是这只狐狸精?!”
安然指着自己鼻子,水眸突然瞠圆。
她?变态?!狐狸精?!这什么跟什么啊没想到这看上去很无邪很可爱的女孩说话这么脏。
“呜呜,我就知道你有事瞒着我,要不这次怎么都不肯带我出来。还好我坚持跟来,马、马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