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冷笑道:“慢慢说,和谁说,和你吗?哼,你算个什么东西!”他丝毫没有给这个“宰相门前七品官”面子,其实王允都不怎么被他放在心里,如果想要对方xìng命他随时可以取,问题是以他现在的身份不能够干出这种事情来。
历史上就是曹cāo杀了边让,让他饱受了许多士子文人的非议,虽然那不能动摇他的根本,但也造成了不少麻烦,吕布不怕这些非议,但也不想要招惹麻烦,更何况王允是一条大鱼,更是一条能够牵出一片网的大鱼,吕布自然不会这么简单放过他。
那老管家心中也是一阵恼怒,身为司徒府的管家,有谁敢这么和他说话?虽然都知道是看在身后王允的面子上,但也让他自觉有些高人一等,尤其吕布还是武将出身多少有些被看轻,即便如今也是以武力镇服,不过这就够了,至少让他不敢将丝毫不满在脸上表现出来,因为他很清楚如果那样自己会面对什么,他表面上苦笑了一声,道:“吕将军且下马入府,老爷在等着将军,将军进去有什么事直接和老爷说不好么?”
吕布双眼微眯,投shè出危险的寒光来,那老管家还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却见吕布又是冷冷一笑,这一次连回应他都没有,竟然直接用方天画戟柄端将那老管家甩到了一边去,以吕布现在对自身力量的掌控,要在不重伤对方的前提下仅用绵力将他弹开实在是太容易做到了——他只是来闹场不是来杀人,为了后面的计划还不想现在和王允闹僵。
那老管家看到吕布方天画戟朝着自己扫来心中一紧,喉咙都有些干涩,那一刻简直看见了死神的微笑,不过下一刻当和那方天画戟接触的时候却感觉到一股柔和的力量自上面传来,让自己不可避免向后退去,正好让开了道路,而吕布却是再一次驱马前冲起来,势头看着竟然比刚才还要大,甚至和刚才不一样的是这一次他将左手也搭在了方天画戟之上,竟是要用双手握戟,看上去似乎现在才要尽全力。
前面已经没有丝毫阻挡,除了这老管家那些家奴没有人有这个胆量上前来阻拦,但偏偏这个时候后方人群中却传来一阵sāo动的声音:
“禁卫军来了……”
“快避开,是禁卫军……”
“禁卫军?快走、这群人也是不能惹的啊!”
……
只见着在围观的人群被分开一条道来,一队数十人的小队伍蛮横地撞了进来,看他们身上军装地样式,正是洛阳禁卫军。
大汉朝的禁卫军号称是天子亲军,当然那是在从前,汉末以来,这些禁卫军已经成了权贵的后贵子弟们“镀金”的一个经历而已,真正厉害地,还是如同西凉铁骑这样就在边外抗击异族的军队。
其实这也是正常,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时势造英雄,对于洛阳这些禁卫军来说,别说是一次像样的战争,以前就算是太大的sāo乱都没有,毕竟洛阳乃天子脚下,这里再乱能够乱到哪里去?
或者大将军何进与十常侍争斗时候的动乱算一个他们发挥的舞台,可后来随着董卓进入洛阳,这些禁卫军却被渐渐解除了“武装”,jīng锐全都被集中到了华雄的禁卫西营去了,而禁卫西营现在和董卓亲兵差不多,只是为守护他,剩下这些说是一群废物也不为过。
不过这群禁卫军的到来还是让吕布停了下来,他生生勒住了赤兔马前进的脚步,“吁”地一声前蹄昂扬一阵才稳下身来,他当然没有将这些禁卫军放在眼里,哪怕是华雄过来都拦不住他,只不过闹也是要有技术的,要是就这么打进了司徒府反而不好,倒是这群禁卫军过来找虐,吕布可是丝毫不介意给他们心里留点儿yīn影。
“前面那是谁,可知此乃当朝三公的府邸,也敢在此作乱?”也不知道是真没眼光没认出吕布来还是趾高气扬惯了竟然都不将吕布放在眼里,当头三骑士居左那个指着吕布这边道。
根本不用吕布动手,吕布那几个亲兵已经围上前去与他们对峙,每个人都是面无表情,冷冷瞪视着对方,让他们有些胆寒;而吕布背身甚至连回头看他们一下都没有,说出的话更是中气十足,全场人都听得见:“禁卫军?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本将军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