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琴手侠客,圣物天书(2 / 2)

刈鹿刀 张木凌寒 12461 字 2019-08-23

纵使如此,窦天月凭借着羊皮之上所载的精妙招式,便连败七大门派,足以见,此武功之玄妙,自此之后,万花宫主甚至想要称霸天下!”

齐八公越说越快,陶吴兄妹皆听得入神,都没打岔,只听他又说道:“那位逸士,岂料窦天月竟然犯下如此错事,而他自认为这一切皆是由自己所致,若不将羊皮之上所在绝学交给万花宫主,天下便会太平,武林亦可安宁,他为此悔恨不已。

悔恨之余,他猛然想到自己留有武功心法,便于密林之中,冥思苦想,数日来,不眠不休,终于,让他无处一套对付万花宫主的剑法,既已悟出制敌之法,他随即修书一封,给少林方丈点尘大师,再次约战万花宫主于函谷关外。”

陶七公子道:“此位隐逸之士,与紫玉书生定有莫大的联系?”

吴晴惊道:“莫非此人就是紫玉书生?”

哪知齐八公长叹一声,道:“江湖之中,奇人异士,多如牛毛,可是如此淡泊之人,却如凤毛麟角,实乃罕见至极!

此人并非紫玉书生,他便是那位传功给紫玉书生的江湖异人,当年函谷关一役,他并没有出面,只是将所悟之精妙武学悉数传授给紫玉书生,遣他出山,血战万花宫。”

“紫玉书生领了师命,立即出山,迎战万花宫主,决战那日,不知何故,那万花宫主竟然蒙面出战,不愿以真面目示人,似乎不愿见紫玉书生。”

陶七公子道:“莫非万花宫主与紫玉书生相识?”

齐八公摇首道:“此事乃是一个谜团,无人知晓,江湖之中,对于此事,亦是众说纷纭。”

此刻吴晴一言不发,娇容之上,亦带疑色,似乎听得入迷,霍东灵眼珠微转,顾了她一眼,又闭上双目。

只闻那齐八公又道:“万花宫主空有武功招式,却无内功心法,就好比一个人,空有人形,却失了本心。

当时万花宫主丝毫未将中原各派放在眼中。各大门派合而为之,与万花宫主决斗,七大门派与万花宫弟子,亦是不惜以死相搏,血流成河。

而万花宫主,则被七大门派掌门,引至一片密林之中,想那七大门派掌门皆是武林之中独领风骚的人物,不料在万花宫主手下,根本不堪一击。

最终万花宫主受制于人,紫玉书生突然出手,使出一招凌空刺剑,将其击败。

那万花宫主却不愿束手就擒,重伤之下,纵身一跃,正欲跳入函谷关外的悬崖之下,却被突然飞来一人救走。”

听到此处,吴晴不禁拍掌道:“怎么万花宫主被人救走了,那人是何身份?为何要救走万花宫主?”

陶七公子此时亦是面带狐疑之色,道:“万花宫主未死?”

齐八公点点头道:“对,万花宫主被人就走,自此下落不明,更无人知晓那救走万花宫主之人的身份?”

陶七公子略一沉思,道:“此人能于众高手手下救走万花宫主,必又是江湖中一奇人!”

吴晴道:“莫非救人的是紫玉书生的师父,当时能有如此绝妙轻功,且又知函谷关血战者,江湖之中,唯有他一人了!”

齐八公摇头,道:“非也非也!救人者乃是一个女人,断不会是紫玉书生的师父了!”

此话一出,又将陶吴兄妹带入无尽的疑惑之中。

齐八公微一停顿,接着又道:‘“自此以后,万花宫如失一柱,繁华不再,七大门派血洗了万花宫,只有万花宫部分残余势力得以逃脱,流散于西北天山一带,隐没荒山野漠之中。”

“紫玉书生未曾料到七大门派竟会血洗万花宫,但他赶至万花宫时,已然晚矣!

只见万花宫中,横尸遍地,鲜血染壁,场面何其惨烈!七大门派血洗万花宫之后,猛然想起羊皮秘籍一事,又重返万花宫搜寻,众人将万花宫搜了个遍,终是一无所获。”

“于是,江湖之中,便有两种说法开始流传,一是说,那绝世武功,已随万花宫主,消匿于江湖之中。

另一种说法则是说,当年紫玉书生赶至万花宫时,见万花宫已是一片废墟,便于万花宫中,找到了那绝世武功,他将之带走,从此在江湖之中,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杳无音讯。”

吴晴听罢,心头忽记起一事,道:“八公说自己见过紫玉书生的碧落红尘,又是在何处所见呢?”

齐八公笑道:“当年我随师父参加中原各大门派的会盟,亦亲眼目睹了紫玉书生与万花宫主林中一招,虽只是远望一眼,便已觉终生难忘。

而那张羊皮之上所在武功仅此一招,便如此厉害,若有幸得见全部招法,那便是习武之人莫大之幸!”

齐八公面目之上皆是一脸的神往,陶吴兄妹二人见齐八公如此痴醉,自是他所言非虚。

陶七公子将折扇轻收,笑道:“八公真的是一个老武痴啊!”

齐八公道:“但凡醉心武学之人,对于绝妙上乘武学,皆有渴求之心,老夫并无觊觎之心,只求一览为快,此生足以!”

吴晴娇笑道:“八公放心,我一定找来那武学宝笈,让你日日看夜夜看,到时候你可不要嫌烦闷哟!”

齐八公叹道:“此段武林掌故,已逾数十余年,故人皆已忘却此事,我亦心灰意冷,自认那羊皮经卷,已不复存。

然而,不久之前,江湖忽有异动,随即便有消息传出,羊皮经卷,重现江湖,并将此事弄得更为蹊跷。”

陶吴兄妹一听,神色讶然,霍东灵亦是大惊不已,皆等着齐八公往下说去。

但见齐八公缓缓又道:“江湖流言,那羊皮经卷,不止是藏有绝世武功,更是一个惊天秘密,传言那羊皮经卷竟然是当年蒙古皇帝遗留之物。”

吴晴美目一睁,惊道:“什么?蒙古皇帝?!”

齐八公微微点头,道:“不错,当年太祖皇帝大败蒙古军队,进攻帝都,蒙古皇帝,仓皇逃走。当太祖皇帝,进入京师后,发现国库空虚,宫中无数珍宝,荡然无存!无数金银珍宝,随那蒙古军队,在一夜之间消失!

于是便有人传出,蒙古皇帝败走京师之时,携珠宝而行,多有不便,故秘密派遣一支劲旅将掳掠的无数金银珠宝,秘密埋在一处地方,而那羊皮之上便记载着宝藏之所在。”

陶七公子略一沉吟,道:“后来历尽百年,此事一直不为人知,直至这羊皮经卷,流于大漠之中,为万花宫主所得,便有了万花宫祸乱武林一事!”

齐八公道:“是了,是了!相传那其中武学,乃是百余年前一位全真教真人常春子拜见成吉思汗所言长生秘术演变而成!

成吉思汗视之为奇珍异宝,蒙古族人以为圣物天书,将之封存,世代相传。

故而,蒙古皇帝,在流亡之际,将宝藏谜图、国家之兴亡,皆系于此卷,以求上天眷顾。”

陶七公子叹道:“然而,世事常变,蒙古一族,终未能涉足中原。”

他一言至此,目光一闪,又道:“这位全真真人可是丘处机?”

齐八公道:“正是常春子丘处机!”

吴晴道:“那么,八公说近日江湖生异变,人心动,又是何故?难道这羊皮经卷真的尚在世间么?”

齐八公道:“老夫,数日前,在江湖走动时,听到一个消息,相传七年前那羊皮经卷,为一侠士所得,那侠士名唤陆终平,他携妻儿游玩于西湖之时,突遭昆仑、武当二派毒手,惨死西子湖畔!”

吴晴大奇,道:“那么羊皮经卷,被昆仑、武当二派夺去了么?”

齐八公轻轻一叹,道:“只知那船上一场大火,众人于船舱之中找到一具烧焦的尸体,羊皮经卷,未曾得见,后经辨认那一具尸体,是陆终平无疑,而他的妻儿,却不知所终,其后之闻,便不得而知。”

霍东灵一听,心道:“陆终平,莫非此人便是‘红姨’信中的平哥?如此说来,杀害‘红姨’一家的仇人比试昆仑、武当二派无疑了!”

他一念至此,立即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马上为“红姨”报仇雪恨。

此刻他的脑海之中,又浮现“红姨”那温柔可敬的面孔,不免有写思念起她来。

此刻他又不敢妄动,怕被齐八公、陶七公子、吴晴三人知道自己并没失去知觉,只得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忽听陶七公子叹道:“昆仑、武当乃武林正派,不曾想竟会为了秘籍、宝藏而背弃武林道义!真是可笑可叹!”

齐八公道:“此事是否真是武当、昆仑二派所为尚未可知,兴许有人栽赃陷害,也未必不无可能。

况且武林纷争之根源,无非是名利、地位,而绝世武功,恰是得名获利之缘由,也难怪武林之人,为此不惜背信弃义,互相残杀!”

吴晴道:“为了一本秘籍便要胡乱杀人,这种人不是疯了么?”

陶七公子道:“妹妹,你心底善良,尚不知江湖人心险恶,莫说江湖各门派之间,为利而斗者众,就算是同门手足,反目成仇者,亦为数不少!”

言及此处,是非缘由,皆已明朗,吴晴回头顾了一眼僵立不动的霍东灵,又凝眸望着齐八公,道:“难道八公,解不了这冰魄掌的寒毒么?”

齐八公淡然一笑,道:“这有何难!我只需导引体内真火御奇寒,阳刚配以阴柔,阴阳相济,中和融融,便可解了这冰魄寒毒。”

吴晴大喜,指着身后的霍东灵,道:“八公,你武功高不可测了,那么你快替他解了身上的寒毒吧!”

不料齐八公却道:“此人来意不明,是敌是友,尚且不知,岂可轻易救他!。”

吴晴好生失望,道:“八公,你不是说已有抗御奇寒之法了么?难道你是骗人的么?”

齐八公道:“晴丫头,你不必激我,这抗御奇寒之法,虽说要导引真火,可实却在你身上。”

陶七公子突地啊了一声,道:“我明白了,晴儿纯阴极柔,却欠缺纯阳至刚之人,九公迄今寻不到一个合适的,故尔延迟至今。”

齐八公神色黯然,抒怀叹道:“陶老弟所说不错,怎料天下亿万人中,竟寻不到一个合用之人。”

吴晴望了望她哥哥,大奇道:“八公,眼下便有,你怎么舍近求远?”

陶七公子忽然喝道:“妹子知道什么,不可乱说!”

吴晴忽有所悟,娇靥一红,却见多九公陡地跃起身来,喝道:“臭小子,竟敢在我面前捣鬼!”话音落处,呼地便是一掌,向霍东灵面门劈落。

此刻霍东灵身上寒毒巳除,知已被齐八公看出来了,见他突以重手法劈来,忙不迭一个翻滚,跃起身来。

齐八公却已掌势绵绵劈出,而且一掌猛似一掌,饶是霍东灵闪展腾挪,躲避极快,亦连番被他扫中,早已跌跌撞撞,站立不稳,几乎骨断筋折,眼看就要命丧在八公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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